南国昔寤

六代目信徒
堂島大吾俺の嫁
人中之龍同年級組絕贊熱愛中

© 南国昔寤 | Powered by LOFTER

夏恋歌(下)

  峯義孝突兀的发问顿时让微醺的男人不可置否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如此矛盾的反应让他本人也不由得发笑。“你这说法也......太直接了点。”话语的末尾,堂岛大吾舔了舔抹在下唇的清酒,歪头装作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却一直逡巡在峯義孝的双瞳和胸膛之间。原本他打算将当天的事情侃侃而谈,一如曾经他耍酒疯时刻意留在对方侧脸上又啃又咬的吻,隔天后还为此事沾沾自喜。可是,而今坐在他面前,口口声声地告诉自己是在占有的男人却让他心里瞬间产生一种冲动,如果回答他“是”会怎样。可理智的声音却告诉他“不要这么做。”

    果然,堂岛大吾的沉默让峯義孝有些举足无措。望向男人充满困惑的表情,堂岛大吾立马闪过眼神,佯装在呷口清酒好挡去自己那张随时都有可能真情流露的面孔。真是奇怪,他曾与多少女人谈情说爱,两情相悦的事情只要大声告白就好。然而在面对峯義孝,从那具身形俊美、背后纹有黑麒麟刺青的身躯上,金子般赤诚而坦荡的心像潮汐般逝去,只留下追寻那无望又无果的幻影。

    承认了会怎样,我就能拥有不离不弃的至交吗?还是说情人?不对,为什么我会想到...... 

    “大吾先生。”峯義孝突然抬高了嗓门,让堂岛大吾拿酒盃的手颤抖了一下。“您的酒空了,请让我为您斟上。”

    “啊,好,好的。”

    看着见底的酒盃,说话变得结巴的同时,堂岛大吾觉得大脑里被酒精浸泡了太多轻浮的想法。也许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呢?还是为了不负四代目的期望,乃至将身躯献祭给东城会,只等在长夜难眠的时候空想有足以慰藉的体温同床共枕,现在被酒精麻痹了神经,连身为东城会会长的矜持与洁身自好都忘掉了呢?

    也许有,也许没有。可毋庸置疑的是,每当堂岛大吾接过峯義孝斟满的清酒,他便会仰头一饮而尽,劝也劝不住。毕竟酒再多喝几口,令人头疼的烦恼和忧愁便离他远去。而且这还是在家里,醉得不省人事也无需担心。

    也许这样最好。堂岛大吾闷闷地想着,仰头豪饮。

    在他身旁的峯義孝自然不会由着他举杯痛饮。一来二去后,峯義孝见堂岛大吾的面颊染上红晕,几欲清酒收起。却又在堂岛大吾的央求下心软,不断为他斟上清酒,自己也举杯回敬。

    “不够,再来一杯!”“怎么就这点本事?”“我还要!”诸如此类的对话,绝大多数的时候都以峯義孝的沉默为背景,喧闹嘈杂的声音充斥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彼时的堂岛大吾就像炸毛的猫一样,总要嚷嚷着伸手去抢峯義孝手里的清酒。“喂,明明之前倒那么多酒给我,怎么停手了?是小看我么?就让我一次喝个痛快啊。”

    “您喝多了,大吾先生。”峯義孝略一沉吟,一字一顿地说道。“而且没有人是把清酒当啤酒灌的。”

    “哼。”堂岛大吾发出沉闷的鼻音,对峯義孝的劝说毫不理睬,随即又伸出手想要抢下酒盃。“罪魁祸首不就是你么?本来我打算浅尝辄止,没想到你这家伙竟然为我斟满了酒。”

    “您今晚怎么对我如此严苛?”说到这里,峯義孝的目光里满是示弱和委屈,却又着迷于堂岛大吾因他所作出的种种反应——那微嗔却浸染醉意的表情,那无垠深邃却潮湿的眼神,那忽高忽低有一缕缕酒气的吐息,从似有若无的轻佻,到逐渐强烈的情绪。如此这般,他越发依恋男人抢夺清酒时紧挨他胸膛,压着他大腿根的躯体。

    平日里包裹在深黑双排扣西装下,承担了三万若众生计与坚强到足以抵抗任何流言蜚语和恶意的血肉之躯,抚摸起来到底是什么滋味呢?峯義孝有些飘飘然地将酒瓶举过头顶,漫无边际地在心中演绎这一幕幕的空想剧。而眼前的堂岛大吾像只铆足劲的黑猫,眼睛闪闪发亮,趁峯義孝出神的时候,倏地握住了清酒的瓷瓶。

    “好啊,酒归我了。”一夺过酒,男人便洋洋得意地将酒举到面前,炫耀般地晃了晃。在听到声音后,峯義孝望向空空如也的掌心,无可奈何地说:“请等等,大吾先生,您还不能......”他之所以没说出后半句,是因为此刻的堂岛大吾贴得实在有些太近,让他感觉自己的鼻尖都快蹭上对方胸膛上的衬衣。看着对方敞开的衬衣下那泛红的胸膛和锁骨,峯義孝有种想亲吻上去的冲动。

    或许是自己醉得不行了吧。峯義孝苦笑了下,恰在此时,堂岛大吾那糯软的声音也从他的头顶落下。

    “是我赢了哟,峯。所以按照规矩,这酒得归我,你也得听我的。”

    “是是,大吾先生。”峯義孝用无奈的口吻回道。“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堂岛大吾兴奋地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他连句玩笑话都分不清了。意识到这点的峯義孝,由着堂岛大吾的性子喃喃道:“是啊,因为您是我最敬爱的大吾先生,我愿意为这样的大吾先生献出我的所有。”

    他说话轻飘飘,像夏夜里的流云,随着风沉默前行,无边无际,可脑袋里却思绪纷繁。理不清头绪的峯義孝,觉得自己说话委实有点煽情,简直就像在露水相逢时对枕边人倾诉情爱的话语。想到这里,峯義孝便一下子合拢嘴唇,默默地垂下头不敢直视堂岛大吾半分。然而,男人弯起嘴角,略微扬起下巴,对峯義孝痴情的甜言蜜语满足不已。“真好啊,峯。”当留有胡茬的男人将额头轻轻抵在峯義孝的额前,一瞬间,峯義孝觉得有股久违的暖意穿过全身的血脉,心脏都好像停止跳动。来不及物色恰当的字样,堂岛大吾以一个落在唇瓣上的吻将荒唐的表白戛然而止。

    “我也愿意,爱上这样的你。”

   就这样,堂岛大吾的嘴唇覆盖在峯義孝翕张的双唇上,一如那在仲夏夜轻盈,逶迤的薄云在璀璨的花火下染上绚烂的色彩,点亮了峯義孝摇摇欲坠的心。不久后,两人从沙发移步至床边,将彼此紧紧拥抱入怀。

 

    清晨的到来对于峯義孝来说,不止有因宿醉而产生的疼痛。在透过窗帘缝隙射进的淡淡晨光之中,枕边隆起的床被和裸露在被褥外那蓬乱的黑发都不断昭示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一旦当困意从身体褪去,在安静到能听见彼此呼吸的房间,每分每秒都让峯義孝难以自持地佝偻起那纹有黑麒麟刺青的腰板,羞愧到无地自容。

    手腕的吻痕,赤22222果的身体还有酒劲上头后便忘乎所以的自己......在峯義孝徐徐睁开眼睛、意识清醒的那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悖德感差点让他手足无措。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情形呢?明明那般珍贵的友情啊!可仿佛是浑身散发的焦虑惊扰了枕边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顶着那张毫无戒心的睡容,堂岛大吾醒了过来。他揉了揉酸疼的腰,裹起被子挪到了峯義孝的身后。过了一会儿,男人的下颌抵在了峯義孝的肩窝上。

    “早上好啊,帅哥。”

    “唔,早上好,大吾先生。”峯義孝不由一怔,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关于昨晚的事情......我......”

    “哦,昨晚的事情。”堂岛大吾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怎么了吗?”

    “我喝醉酒了,然后抱了大吾先生......我真该死,我应该......”

    “可你对我表白了呀。”堂岛大吾笑着说道,“难道你忘了吗?”

    “大吾先生,我怎么可能会忘呢。”望着堂岛大吾的眼睛,峯義孝一字一顿地说完后,深深地吁了口气。

    说完这样一句不精明的话后,男人将头深深地低垂下去。脑中混乱一片的峯義孝,头脑中推敲不出半点能缓和气氛的词句。因为昨晚的自己,根本没有克制强烈的冲动和渴求地拥抱了堂岛大吾。甚至在向堂岛大吾忏悔的时候,峯義孝的脑际还掠过男人的温情和喘息,以及因喜悦而噙满的泪水。然而,当峯義孝在男人温柔的呼唤下缓缓抬头的时候,迎接他的,是那令人怀念的温暖拥抱。

    


评论(3)
热度(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