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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欢如梦录番外篇——莺声(1)

注意⚠️

产乳情节可能会雷,其他没了












是夜,是冷彻的川流、是暗涌的云雾,是凉薄的晚风。无人知晓的夜幕深处,一个面色铁青的男人,将一枚没了盖子的小小玉瓶紧握在汗津津的掌中。

 

身穿夜行服的他,压低斗笠的帽檐,恨不得化作一只飞蛾,扑棱在星光和烛火里,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无人的京都街巷。他步履匆匆,每一步都踮起脚尖猫腰潜行。佩刀在他腰胯间颤着金属的闷响,一如他沉重的吐息。

 

他是勤王倒幕党的义士之一,受长州藩藩主之托,命他杀死被视为天诛乱党的新选组副长,土方岁三。

 

但,这又是一个必须自杀成仁的任务。土方岁三剑法之强,三步五剑之内,就能葬送一个武士的前程。他不过是一介草莽,追随时代潮流的天地蜉蝣,又怎么可能和此等英烈刀光剑影?无奈之下,他只得寻到一方毒药,抱着必死的决心,偷偷窜进新选组屯所的水房里,通通倒了下去,剩下全凭命运造化。

 

明晚,若土方岁三没有出现在京都五条大桥,那十有八九,就是毒发身亡了。一想到这里,因紧张而冒出的汗水,从鬓边成股流淌下,濡湿了他的衣领。可是,汗水越流越多,黏腻且溽热。男人诧异地抹了抹脖颈,想拭去大汗,竟不想掌心的纹路却被显现在殷红的鲜血中。

 

“什……么……”刹那间,男人的脖颈处,那道细若绣工指尖针线般的伤口,猛地喷洒出血雾。在妖娆的血色之中,身穿“诚”字羽织及浓绀色长着的男人,正冷眼地望向他。鲤口下那寒光凛冽的“和泉守兼定”,正灿烂地绽放出朵朵斑斓的血花,娇艳欲滴。武士这时候才明白,原来从他离开屯所的时候,他就被眼前的这个男人跟踪了。而男人放他到空无一人的街衢上,也只是为了悄无声息地做掉他罢了。

 

“土方……岁三!”鲜活的生命在不断迸裂的伤口中快速流逝。一阵微风飘过,武士便趔趄地倒在了冰冷的青石板上,朝着土方岁三那毫无悲悯可言的身影,含恨地呜咽一声,很快咽了气。而此时,揣在手中的玉瓶也从松开的指缝中滚动,碾出一路清脆的响声。

 

武士的呼吸,消失了。

 

土方岁三收起打刀,踱步上前端详。随后,风中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兴山先生有仁慈之心,可我没有。”

  

是晨光,是清水寺里的梵音古刹的气象,是初萌新绿的垂柳,是妇孺拿捣衣杵敲出的水花。一个偷偷将绣有德川氏家纹香囊藏起来的男人,欲哭无泪地垂着头,望向浸湿的衣衫。他明白,这几天,他怕是别想回二条城了。

 

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两端不应有的凸起,正泌出乳白的汁液。昨晚一宿,他翻来覆去,拿了手帕擦了又擦,又去解手了几回,怎么也止不住那波涛汹涌。一桥庆喜慌了,活了这么久,男变女的怪诞事竟然会出现他身上。凭着御内证教他的那点房中术,完全不能解释为何青年会像受孕女子哺乳婴孩般母乳喷涌不止。肿胀的胸口只消微微一按,就汩汩流出,根本不受控制。

 

起初,他试着像挤出脓包般,想彻彻底底清理干净。哪想,那本就是女子孕育新生儿,滋补婴孩茁壮长大的蜜乳,揉了许久也没有消停的迹象。年轻的将军束手无策,最后不得已找来裹胸布,一条一条绕过腋下,缠住鼓胀的胸口遮羞。就在男人手忙脚乱的时候,乘兴而来的土方岁三,轻轻跪坐在隔扇外。

 

见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一桥庆喜慌忙地背过身,掀起被褥躲了进去。他明白,土方岁三一早晨就来找自己,十有八九是想来寻欢作乐的。

 

也难怪,昨晚他教完壬生义士们如何为心醉的女子亲手缝制香囊后回寝室睡觉,就一直没见到土方岁三的身影。听又在房梁上偷吃丸子的品田辰之助说,土方岁三昨天去夜巡了,得子更过后才回屯所便意兴阑珊地倒头睡去。

 

然而,他不过是睡前帮辰之助换了水房里的水,然后舀了口水解渴,谁想到就发生这般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一桥庆喜将自己紧紧裹在被褥里,佯装假寐。土方岁三见自己没回应,便轻轻推开隔扇,匍匐着进来。某些方面,他很像一只没有耳朵和尾巴的狸花猫,鬼鬼祟祟地偷一嘴腥后吃干抹净才罢休。生怕他平日展示在世人面前的伟岸形象崩塌掉。不过,一桥庆喜并不讨厌土方岁三这方面的伪善。

 

和想象中的一样,男人屏息凝神地将手揭开被褥,然后一点点朝他襦绊下的肌体抚去。换作是之前,他往往会配合地演戏,直到彼此都从中索取,尽兴而归。可这一次,一桥庆喜无论如何也不想让土方岁三碰到裹胸布下的隐秘,他只怕事情一旦暴露,自己会承受不了心爱之人异样的眼神。

 

“拜托了,岁,不要再玩了!”

他在心头的高喊,并没有传到土方岁三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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