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昔寤

六代目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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峯大-他的生日(上)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生日是种充满仪式与幸福感的特殊日子。每个善意和真诚的祝福哪怕是流于形式的社交辞令,都能让人会心一笑。至于将生日视为不幸或诅咒,数十余年避而不谈者虽说大有人在,但也不过是房间里的尘埃,窗户敞开,任风一吹便形影无踪。更何况此类性情阴郁乖戾的人群毕竟是少数,大多时候你能在不尽相同的生日聚会上,亲眼看见聚会的主人双手合十的画面——无论男女,皆虔诚如信徒面对天上唯一的神明祝祷。音律不齐的生日歌则替代了管风琴的伴奏,再糜丽的言语也不及“生日快乐”来得更直抒胸臆。无论那祈盼新的年岁及愿望是否能被亿万光年外的星辰听取,总而言之这些都是生日进行时的必要仪式,可以精简,但绝不能没有。

    然而,如果将生日的年月份仅作为驾驶执照、国民健康保险等证件上一串字符的时候,并不意味着字符里的数字便是本人真实的诞生日。尤其在上世纪社会医疗保障系统尚未完善的时候,出于各种原因证件ID上出现纰漏、错误的情况数不胜数。当战后经济恢复的荫庇无法将全体国民一视同仁的时候,穷困潦倒、捉襟见肘的清贫家境,外加双亲撒手人寰的境遇,两者之中任何一个都足以叫人疲于奔命,更何况峯義孝还同时遭遇了双重不幸。在孩子们做着无限甜美的梦,梦中置身于父母的万千宠爱、同龄人的礼物与祝福、入口即化的奶油蛋糕和五颜六色的蜡烛的时候,年纪尚小的峯義孝一度天真地认为,所有孩子的生日无外乎都在瑞雪迎春的正月。因为唯有正月,照顾他的叔叔才有富余为他准备丰盛可口的料理和切块蛋糕。

    待到峯義孝心智成熟起来,面对冷漠的人间留给他的幸与不幸之中,直至叔叔离世,自己也没有鼓起勇气询问关乎真正生日的讯息。久而久之,过生日像是为政府公证自己身为国民拥有合法的福利与政治权利。相比令人无比珍视的节日,峯義孝往往选择敷衍了事,对着借由他虚假的生日上阿谀奉承的男女,投以同样虚伪的假笑。

 

    “峯,你的生日是?”

    注视着峯義孝的深褐色眼眸,此刻正悠闲自在地将阿尔卑斯咖啡厅的特制纸杯蛋糕拆成两人份的堂岛大吾,正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态享受着下午茶时光里聊天的乐趣。见峯義孝茫茫然地将头一偏,留着背头,蓄有胡茬的男人“嗤嗤”地浅笑起来。“别见怪,我们只是礼尚往来而已。”

    数月前春雨绵绵的岁月里,与堂岛大吾交盃为义兄弟并隆重为彼此的友谊举杯同庆的峯義孝,在某个宁静温柔的夜晚耽溺在彼此缠绵的爱意中,从此之后再无止息。可眼下被堂岛大吾如此一问,峯義孝却愈发觉得他和堂岛大吾之间仍无法在肉2333体之外的地方契合,尤其是当他对自己极其在意的东西哑口无言的时候。

    “实在是非常感谢您大吾先生,您的好意我已经心领了。”无法在脑海中搜寻合适字眼的峯義孝,只得劣拙地回以一句不愠不火的客套话。“等到生日那天,还请您务必赏脸来寒舍当个座上宾。”

    “不不,峯你也太客气了点。”堂岛大吾笑道,“为寿星捧场是应该的,可好歹得让我准备点薄礼吧。”

    光从对话来说,身为他上司的堂岛大吾既掌握着三万若众的生计,也承担关心、知晓下属情况的权利。仅凭这一点,堂岛大吾对峯義孝而言无异于不可欺瞒的神明。因此,当堂岛大吾问起他的生日,出于善意也出于友谊,再怎么追问都不算过分。

    “那时你煞费苦心地为我庆生的事情,还有包括上床时分神的事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哦!”男人扯出一弯狡黠的笑容,用手指点了点脑袋。看着峯義孝有意闪躲的目光,自知对方理亏的男人颇为得意。“不说也不要紧,你落在我家的驾驶证上可清清楚楚地写着你的生日......”

    “不!大吾先生!”那串虚假的字符,才不是我真正的生日!连自己最信任、最深爱的男人也要被那串冰冷的字符所欺骗,峯義孝立刻感到一阵嫌恶,陡然骤升的音量划入空气。转瞬即逝的愕然后,男人用纸巾擦拭被奶油蛋糕蹭过的脸颊,将盛有研磨咖啡的马克杯举到能遮住他半脸的高度以掩饰他浮出嘴角的苦笑。

    “抱歉啊,峯。”堂岛大吾皱了皱眉宇,呡了口咖啡好让心情平复下来。“是不是我擅作主张,给你添麻烦了?”

    堂岛大吾是一个做事稳重、不卑不亢的人,与峯義孝迄今为止接触到的极道成员相比,他既有高瞻远瞩、思维缜密的才能,又有包容他人的良善。平心而论,当峯義孝收敛起那套烂熟于心的社交礼节,渴望毫无芥蒂地为他所敬重、所欣赏、所爱慕、所景仰的男人献上珍贵的祝福时,峯義孝的心是满足的。可当对方报以同样的心情祝福自己的时候,峯義孝却感到如临大敌。

    事到如今,大吾先生能接受真实的我么?

    见此刻男人落寞地低语,峯義孝不禁为刚才的失态追悔莫及。压抑着在心田间掀起汹涌波澜的感情,峯義孝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显得不那么严肃。“您知道吗,大吾先生。其实驾照上所写的,并不是我真正的生日,所以......”

    “居然是这样!”堂岛大吾恍然大悟,他当然不知道峯義孝在意的并不是自己的弄巧成拙。年轻的会长眨了眨如鸦羽般的睫毛,轻声说道,“那,峯真正的生日是何月何日呢?”

    “对不起,大吾先生,我也不知道。”峯義孝的声音里夹杂着苦笑。“这个问题我也烦恼了整整30多年,但每次都没有答案。”

    “为什么?”

    “怎么说好呢。”这个问题让峯義孝有点不知所措。虽说时间已抚平了他童年时代的伤痛,可面对当亲若手足的堂岛大吾,峯義孝却感到面颊发烫,如坐针毡。他并不认为堂岛大吾的追问是要揭开他伤口,可强烈的自尊心还是让峯義孝觉得内心抽痛。片刻之后,他的手指紧紧抠住膝盖,长叹了一口气说:“我想,大概是我母亲并不是在医院生下了我吧。况且等亲戚将我抱养回家的时候,能知道我生日的家人已经不在了。”

    “所以,峯想要真正的生日是吗?”片刻之后,堂岛大吾像审视什么世间珍品似的凝眸直视峯義孝的眼睛。仔细看去,那坚毅而温柔的眼眸,有着让人心安的力量。当峯義孝还努力思考接下来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男人端起盘子,将蛋糕往峯義孝的手中推去。

    “大吾先生,您这是?”来不及做出反应,下一刻堂岛大吾的吻便覆上了峯義孝的唇瓣,将那含过软乎乎奶油的舌2333尖温柔地在峯義孝的口腔中中舔舐着。然而,在意识到自己正和堂岛大吾接吻的峯義孝,心领神会地迎合了爱人歉意的深吻。吮吸着那如同沾满蜜糖般甜腻的舌头,直至原本主动亲吻的一方身躯微微轻颤地将他推开后,峯義孝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唇。

    “抱歉,是我不好,峯。”堂岛大吾揉了揉峯義孝茶色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先吃点甜食让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通通忘掉,然后我们再来说说怎么过生日的事情。”


     私心接上了 @Sleepless City  太太的峯大文生日文——https://philemon.lofter.com/post/1e69cb36_ca3e3f2

    快去吃啊!很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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